“陆大人,自从大帅占领县城之后,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秋毫无犯,杀贪官,诛奸吏,除恶霸,将农具假贷给咱们老百姓,又带着我们修建水渠,咱们吴县的父老不是忘恩负义之徒,今番,你就让咱们尽一份绵薄之力吧。”
“如今朝廷大军来到,这吴县若是城破,咱们吴县的乡民岂不是又没了盼头,陆先生,还请让我等吴县百姓助一臂之力吧。”
“诸位如此盛情,陆某在此代大帅谢过诸位。”
“这吴县的粮草、守城器械还需要差人搬运,如此就交托给诸位了。”
“好,咱们回去,立即就召集老少爷们,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。”
当陆永年送走这些头发花白的老者,陆永年也不得感叹,齐杉打下吴县之后,实行的一系列举措收尽民心,这样的情况,断然在吴有财手上是不可能出现的。
“陆先生,这些人怎么处置?”牛宽将一张纸条递给陆永年,牛宽是黄武的副手,当齐杉将黄武带走之后,这吴县的夜冰台自然就将情报送到牛宽手上。
而齐杉走之前,也将吴县全权委托给陆永年,所以,牛宽便将情报呈交给陆永年处理。陆永年看着那些纸条上的人名,脸色变得铁青。
纸条上写的,是吴县几家富商和几个乡绅密谋,意图在官军到来之际,反戈一击。
而陆永年感到气愤的原因便是,其中有几家参与了肥皂和水泥的生产,从刘青处得知,这些人每日获利也算是不菲,想不到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这些人打的算盘,陆永年一清二楚,只要官军攻破吴县,齐杉这些人就是亡命的流寇,若是时运不济,就会死在官军的手上,到那时,独吞肥皂和水泥的配方,还不用缴纳税款。
陆永年站了起来,沉声道:“严密监视,有了证据,立刻抓捕,不要走漏一人。”
当日,在吴县的城头上,又多了几个人头,而在县衙门口,陆永年贴出了告示,也安排了官吏宣讲。
这一招,本是秦汉时期,法家主政,为了百姓知道法令,用的一招,到了后来,逐渐便失传了。地方做大的豪强地主怎么能容许百姓对法令了如指掌,这岂不是乱套了?这样做了,还能不能愉快地剥削泥腿子了?
而齐杉主政县城之后,也毫不客气将这一招抄袭过来。果然,在官吏的宣讲下,那些头颅被挂到城门口上的人都被钉到耻辱柱上。
“呸,受了齐大帅那么多的恩惠,还想着出卖,真是个白眼狼。”
“就是,我就是李家油坊做工的,咱们家主就是呆在家里,躺着数钱,想不到这钱家主平日里还是人模人样,却做下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。”
“这样的白眼狼,就该被千刀万剐,砍了头,便宜他了。”
……
夜色渐暗,齐杉带着大军的行走在乡野之中。黄武驱马来到齐杉面前,道:“上位,前方有一个小镇,名为陵阳镇。”
“好,今晚就在陵阳镇驻扎,陈勃,传令将士,就地饮食,之后在街道裹毯而眠,不得扰民。”
“得令。”
当这道军令传到军中,并没有什么人感到不满,十几个人支起铁锅,将肉干扔进大锅中煮热,这些肉干本就是熟食,是之前陆永年派人赶制的,不加热,也可以食用,而此刻有条件了,自然可以美美的喝上一口肉汤,嚼着揣在怀里的干粮。
而这些人没有发任何牢骚的一个原因就是齐杉没有任何特殊待遇,吃住都和这些士兵在一起。
在之前吴县的训练中,齐杉因为诸多事务,并不能和这些士卒一起训练,但是,在吃饭的时候,却是和这些士兵一样,而且,常常借着吃饭的契机和这些士卒深入的谈心。
齐杉讲解着自己的见闻,士卒们也说着自己的故事。而这些事情让齐杉在军中的威望无与伦比的被拔高。齐杉年纪虽说比不上这些人,但是举手投足表现出来的,都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度。而齐杉又肯与士卒同甘共苦,这是自古以来,收拢军心的不二法门。
“进镇。”
“上位,要不咱们给你找户人家,借宿一晚?”陈勃悄悄地和齐杉说道。
齐杉皱了皱眉,道:“陈勃,此话休要再提,为将者,与士卒同甘共苦,理所应当,我这个做统帅的,若不能以身作则,凭什么要将士们卖命?”
陈勃讪讪一笑,被齐杉说的有些不好意思。
齐杉悄悄对陈勃说道:“陈大哥,这些士卒和咱们有什么不一样?咱们不过是起事早了些,难不成就高人一等了?他们能吃的苦,咱们兄弟也是苦里走出来的,有什么不能忍受?要想这些人为咱们冲锋陷阵,咱们也要有所行动呐!”
“知道了,上位。”
这一夜,齐杉带着陈勃巡察士卒,遇到士卒有毯子没有裹好,便细心的将毯子盖上,同时,又安排着人员警戒着外围。直到后半夜,齐杉才忙完了这一切,便随便找了一个地方,和着衣甲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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