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主事人的佟掌柜笑道:“程公子和石公子两位光临,我鸿宾楼上下蓬荜生辉,欢迎还来不及呢,怎会不欢迎。”
从佟掌柜脸上丝毫看不出对程仲华砸了酒楼的怨恨。
“伙计,快给二位公子找个好座位。”
二人刚坐下,石砚就说道:
“原来鸿宾楼也要续我的《水调歌头》,石某才疏学浅,中秋之夜只有了一阙,下阙百思而不得,还望诸位能帮石某续出这下阙来。石某感激不尽。”
石砚向四周拱拱手,然后跟程仲华坐下了。
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,这两人今天是来看热闹的。
全京城的诗会都在续《水调歌头》,怎么他们偏偏来了鸿宾楼。
石砚被程仲华在采玉楼打得半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众人都奇怪,他们两人怎么凑到一起了。
而店里的伙计早已把程仲华和石砚来了的消息通知了楼上。
“这家伙还敢来!”苏汉文作势就要起身。
齐方制止道:“你下去说什么?他们一没闹事二没吃霸王餐,你开店还能把人往外赶不成?”
“他们两个来能有什么好事。”一旁的沈南帮腔。
“先看看再说,经过上次的教训,晾他们也不敢在鸿宾楼闹事。”
而楼下,因为“原作者”石砚的到来,续《水调歌头》一时陷入停滞。
一是下阙的确难续,二是原作者就坐在边上,众才子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易说,唯恐自己狗尾续貂。
一时间竟没人说话。
苏云初生牛犊不怕虎,他仗着门第自然不把程仲华和石砚放在眼里,他不说话,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续《水调歌头》。
楼上雅间,清漪转向齐方笑道:“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?你说要拿回《水调歌头》的。”
齐方挠挠头,没想到清漪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。
清漪这么一说,也引起苏汉文和沈南的注意,都觉得这里面有说法。
苏汉文盯着齐方看了一会儿,一拍桌子:“难不成《水调歌头》是你写的?”
齐方没有说话,倒是站在后面伺候的小丫鬟笑了:“可不就是我们少爷写的吗,中秋那晚写了一半就不写了,还说要烧掉。我们少奶奶舍不得,就留下来了。”
沈南听完,一拍桌子,喊道:“那还等什么,下去把场子找回来。”
“现在全京城都知道石砚是《水调歌头》的作者,你怎么找回场子?”苏汉文说道。
沈南神色黯淡地坐下来,但还是愤愤道:
“那就这样看着他拿着明赫的诗到处招摇撞骗?早就听说他会花钱买别人的诗给自己做名声,想不到是真的。”
而楼下,因为众才子无法续出《水调歌头》而遭到石砚的嘲笑:
“还说是‘京城第一才子’,怎么连我这首简单的中秋词都续不出来?”
石砚针对唐书,但他的一番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脸上发热。
苏云不怕他,但终究是小孩子,只是顶撞道:“你被姓程的打个半死,现在还好意思跟在人屁股后面,真不知羞。”
石砚被人戳到痛处,解释道:“我跟程公子是不打不相识,如今结拜了兄弟,你这小娃娃别以为苏老太公宠你就能胡说。”
而混在人群里坐在角落的蓝玉皱起了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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