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完便从口袋里随便抓出一串珍珠项链,看也不看,直接扔在了台上。
小良玉亮完相,一开嗓,惊艳四座。
淸、亮、透、脆。
齐方在小良玉开嗓的第一个字出来的时候就认定,他值得这样的场面。
小良玉这把嗓子把思夫妻子的百转千回唱进了人心坎里。
“我那狠心的人儿,怎舍得将奴抛下。”
小良玉这一句直接唱将前排的赵夫人唱哭。
“小良玉。”
一串玛瑙项链扔上了台。
“悔不该教夫婿赴千里神京,山长路远,几时能到呵。”
一枚碧玉扳指被赵夫人扔上台。
“我那狠心的郎,音书无个,教奴夜夜难入眠。”
赵夫人哭着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银锭,扬在小良玉脚下。
就这样,台上小良玉唱一句,台下赵夫人就扔一件首饰上台。
一边扔一边哭喊:“小良玉。”
帕子都换了三四条。
齐方在后面看得眼睛都直了,女粉丝的力量还是可怕啊。
以前只听过没见过,今天算是长见识了。
齐方第一次认识到,自己还是太弱小,对力量一无所知。
齐方直咋舌:“啧啧啧,小良玉这唱一晚上戏,可比咱累死累活卖冰块赚钱多了。”
唐书听了好气又好笑,连一旁伺候的来福都捂着嘴颤着肩。
“你也不看人家小时候学戏是怎么出头的。那真真是和着血和泪才熬出来的。”唐书又压低声音,凑近说道:
“你以为那些赏钱那么好拿,要还的。”
齐方惊讶,第一次听赏钱还要还回去的。
“前面坐的那个。”唐书昂昂头示意前排的赵夫人,“是吏部尚书程通渠的二夫人,府里叫赵姨娘,出了外头叫赵夫人。”
“她巴不得把整个尚书府送给小良玉,但小良玉哪里敢收她的礼,每次收了戏,都将赵姨娘的赏钱悄悄送回程府,程大人不大管家里的事,都是……”唐书努努嘴,示意齐方看赵姨娘身旁的人,“都是管家张罗。但也算厚道,打赏会留两三成给春庆班。”
齐方诧异,原来还有这种操作。
而另一边,第二场戏也结束了,台下的赵姨娘早已哭成了泪人。
最后一场戏仍然是小良玉上场,不过这场会是一出武戏,小良玉虽是旦角,但身上的功夫一点不差,他的武戏同样出彩。
因为要重新勾脸,最后一场戏来的晚些。
空下来的时间正好给戏迷们起身走走,坐了这么久,人也有些乏。
约一刻钟后,随着一声锣响,春庆班小良玉的武戏也正式开场。
这是一出滑稽武戏,小良玉驾轻就熟,仿佛是特地为赵姨娘排演的。
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赵姨娘,在这出戏里被逗得咯吱咯吱笑。
当下也不吝啬,索性连珠宝带口袋一气甩上了台,直撒了满台都是。
其他戏迷乐得看热闹,赵姨娘打赏的越多,观众叫的越欢。
整场戏就这样走向了**。
春庆班今晚的戏就在小良玉的滑稽戏和观众的笑声中走向结尾。
散场后,春庆班的小伙计过来请:
“我们公子请二位爷里面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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