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鞑子还来不及近唐平寇的身,便为铁制的枪头给打昏了脑子。
只有一个侥幸上前,但唐平寇同样抽出刀来。
“唰!”对方的出刀倒是中规中矩,唐平寇只是向后退了两步便躲开了对方的平挥。
但对方却并不打止,见到平挥不中,这鞑子赶忙上前刺击。
“铿锵!”唐平寇将刀从侧面打出,一举便将那鞑子的刀刃给打歪掉方向。对方出力难收,而唐平寇则是跨步上前。
“呃啊。”伴随着一身哀嚎,那鞑子的喉咙口没入了三寸长的刀尖。
“喝啊!哈!来啊!你们这些狗鞑子!”比起唐平寇谨慎的应敌方式,杨望则是癫狂的多。
这个家伙像是一个疯子,哇呀呀的便冲入了鞑子的人群之中。
他一面癫狂的大叫,一面将他视野中出现的任何敌人都砍倒。等到战事结束的时候,这个疯子的身上像是被染上了一层红墨。
“呸!”杨望将他手上的鞑子人头抛掷在地上,伴随着的还有一滩夹上了鲜血的吐沫。
他虽浑身是伤,但却伤伤不致命。
“走吧。”唐平寇望着林外逃远了的鞑子兵们说道。
“在有一会儿,这里就要人满为患了。”
唐平寇透过林间的缝隙向上看去,太阳正高高的挂在天上。但四周的乌云不少,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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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自成那一边的情况现在是什么样的?”李建泰将门窗死闭,在幽暗的小室内只留着幽幽燃烧着的火烛。
“父亲大人,李自成那一边并无北上迹象。”李建泰的儿子将弄在脸上的假胡子取下。
蜡烛的火光在他的脸上闪烁着,尽管无开门窗但那火烛却在呼呼的跳动着——像是一个人的心脏。
“怎么确定的?是李自成和你讲的,还是他的手下?牛金星?田见秀?又或者是杨永裕?”李建泰不敢掉以轻心,这不仅仅在于与逆贼私通是杀头的大罪,更在于他接下来要作的大事。
他要北上勤王。
“回父亲的话。”李建泰的儿子继续说。
“没有人和我说他们不愿北上,孩儿我是自己观察出来的。自二月份夺得陕西始,闯贼便开始拷饷分田。孩儿过去时,正值农忙,有不少闯兵与百姓一起耕田。陕西的百姓与孩儿讲,孙督师的绝大多数兵甲都被李自成拿去融为农具了。”
“好啊,好啊。”李建泰连连点头,语气中终于显现出欣喜来。融铁铸犁,看来这闯贼终于是要找个地方落根了。
“不过父亲大人,孩儿还打探到了一个消息。”李建泰的儿子并没有如他的父亲那样子显现出高兴来,相反他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。
“甘肃已经为闯贼所控了。”
“这很正常,有什么奇怪的?甘肃巡抚都已经逃到这山西地界来了……”李建泰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自顾自的打止。
“那青海的那些蒙古人呢?”李建泰马上追问道。
“这些蒙古人都被李自成给打败了。我想也是如此,他才敢如此大大方方的熔铁铸犁的。”
“唉……”李建泰忽地沉沉的叹出一口气来。
西面的蒙古人败了,这边代表着李自成的威胁只有东面这一方。而在融铁铸犁,恢复甘肃、陕西的秩序之后李自成要做什么则是不言而喻。
“无碍。”李建泰最后说道。他走进了被死闭的门窗,在其的用力下那玩意夹着嘎嘎声被缓缓推开。
外面的雨声忽的便冲进了二人的耳中。在淅沥的雨水中,李建泰的儿子仿佛听到他的父亲说了一句话。
“先活过今年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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